踩到世界尖端 在寂寞孤單中 經歷神同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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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XT/ Winnie Wong
PHOTO/ Tidus(部份照片由受訪者提供)

對很多從小已跟父母信主的「信二代」,信耶穌就如吃飯一般平常事,沒有驚天動地的經歷、沒有太大的掙扎,但同時也沒有深刻的印記,神的同在就如空氣般理所當然。直到一天經歷完風雨,回首過去,原來神一直都在,不離不棄。鄭翎軒(阿翔)正是其中一位,以單車從香港去到南非一直的路上,雖有過無數難耐、寂寞的時光,但親身踏足在耶穌走過的土地、遇上彷彿由神安排的弟兄姊妹,卻令阿翔更靠近神,明白祂的保守與同行。

夢想的起點

阿翔一向都是「非典型」青年,在中文大學畢業後,沒有向着傳統「成功人士」(即投身高薪厚職、儲錢買車買樓)的方向發展,而是以旅行作正職:獨行西歐、到澳洲工作假期、擔任日本311地震災後義工、往坦桑尼亞做孤兒院義工等,更為旅遊書《Lonely Planet》中文版撰寫旅遊文章。後來一向嚮往到非洲的阿翔打開地圖,看到亞洲與非洲其實是一大片相連的土地,就想到不如以雙腿由亞洲踏單車到非洲。

在地圖畫一條線容易,但真要實行起來,卻是另一回事,金錢、時間、事前的準備通通都是問題。但最重要的是:父母年紀大了。「父母一直願意放手給我去選擇自己的人生,無論是大學讀藝術,或到外國工作假期再到日本進修,他們都很支持和鼓勵。這次計劃長時間出走,其實心中也有掙扎,覺得父母年紀已大,是否應多點時間陪伴他們?」作為基督徒最大的好處就是把憂慮交給神。阿翔原本的計劃是工作多三、四年,儲點錢才出發。「祈禱交託後,覺得既然父母年紀大,不如趁他們身體還健壯,早點開始旅程。」

倔強的人要聽勵志歌

走過的叫足跡,走不到叫憧憬;在足跡與憧憬之間有多少的距離?對阿翔而言,是513天、24個國家、2萬5千公里路,從香港大埔到南非好望角的距離。一大堆叫人咋舌數字,當中代表的,其實是甚麼?是無數次想放棄,卻又倔強地堅持的精神。阿翔坦言旅途上時常都想放棄:「特別是要踩上山或在沙漠時,常會反問自己,在香港好好的,為何要自討苦吃?而且辛苦地踩完一天之後,晚上也沒有甚麼好吃。因為非洲人不像中國人,每晚可以造出不同的菜式,他們真是晚晚吃着同樣的食物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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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人在途上,最難克服的是寂寞。「在撒哈拉沙漠,影一張相可以很漂亮,但當連續兩個星期、每天八小時對着的都是同一個風景時,只覺得自己在同一個地方轉圈,沒有改變,悶到一個程度是要自己跟自己說話!」阿翔笑言去完西奈半島後便會明白,為何當年以色列人在出埃及時會叫救命。「天天都是對着那個沙漠,悶得不得了,無法想像以色列人如何在那兒度過四十年。」

當想放棄的時候,阿翔就會記起曾在廣州遇到過的一位伯伯,勸他不要怕難、不要放棄,此外就是靠聽歌來支持。「我特地在歌單中安排了一列的勵志歌,如〈紅日〉、〈無盡〉、〈頑固〉等,還有詩歌,如〈偶然遇上的驚喜〉,這些歌曲很有鼓勵作用。」連歌也聽得悶了,阿翔就會聽電子書。「它是用siri的聲音去讀故事,我有時會用它來聽《聖經》。好像邊踏着單車邊靈修,很有趣!」

耶穌的足印

這趟旅程中,其中一個叫阿翔難忘的經歷是踏足耶穌曾居住並傳福音的地方,包括耶穌的浸禮地、耶利哥城等。「那時覺得信仰突然變得很立體,由拿撒勒到加利利海,《聖經》上只有一句,就是『耶穌離開家鄉從由拿撒勒到加利利海』,實際上原來需要走三天,甚至四天!那時才明白,原來《聖經》的世界是這樣的。」當走到耶穌當年曾活躍的地方如:迦百農、八福山,發現位置原來很近,走路的話兩地大概需要幾小時,比想像中接近。《聖經》上亦常常提到耶穌要坐船,阿翔也曾覺得奇怪:「祂又不像保羅要到遠地傳福音。但原來加利利海是一個湖,所以耶穌時常會乘船到不同的小鎮傳講福音。不過這個湖不是太大,肉眼也可看到對岸去。」

踏上眾多耶穌足跡之地,除了印證《聖經》的實在之外,更教阿翔感到神創造的奇妙。「我去加利利的山區時是春天,看着漫山的花,想起《聖經》上說過上帝如何去裝飾一朶花,也會如何去照顧你們,那一刻實在很感動。」

(文章節錄自《天使心》,想閱讀更詳細的精彩內容,請參閱143期《天使心》)按此訂閱《天使心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