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負一個難以承受的名份 何紫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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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譽為「香港兒童文學之父」的何紫,早年因病辭世,但其作品歷久而彌新,其兒童文學著作如《40兒童小說集》、《童年的我》、《少年的我》等,影響着一代又一代的讀者。

上帝的確是有祂獨特的心意和時間表。去年是何紫逝世25周年,在文學界掀起一陣「何紫風」,何紫的女兒何紫薇不停推廣爸爸畢生心血作品,以饗讀者。

作為一代大作家與出版家的女兒,紫薇也是性情中人,當知道《天使心》來訪,直言:「在眾多媒體採訪中,我最期待這次分享,有機會藉父親的事蹟分享信仰,真的非常開心,甚至流下淚來。」更公開她決心成為爸爸接班人的一段痛苦經過。

兒童文學之父

何紫一手創立的山邊社,至今已有36年歷史,出版過阿濃、小思和陳耀南等的作品,也培育了當時藉藉無名的作家,包括:潘金英、潘明珠、胡燕青、李錦洪、李偉才等,現時已經各自在行業上獨佔鰲頭。

作為兒童文藝協會創會會長,何紫也曾凝聚了一批關心兒童文藝發展的作家和教育工作者,連當時蕭芳芳、李樂詩、司徒華和Roald Dahl等,也曾參與交流,人脈關係之廣博,可想而知。

有着父親的遺傳,女兒紫薇擁有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珠兒,與胖嘟嘟、笑瞇瞇的「孩子王」何紫一樣,教人樂於親近。這天她在何家的客廳中接待我們,書枱放滿資料,娓娓道來父親的生平軼事,例如:兒時在戰爭瓦礫中拾書來讀呀、在荒蕪的校園曾掘到骷髏頭骨呀、是一個徹頭徹尾的「野孩子」;他也很有生活情趣,經常到兵頭花園踢波,認識到花王;在寄宿時期,由於無錢交學費和宿費,負責看管年級較小的弟妹,以講故事手法維持秩序,後來更喜歡「爆肚」自創故事。富有人情味的何紫,對人對事觀察入微,成為他日後出版源源不斷的題材,聽得我們津津有味。

別以為因為是女兒,便能把父親的軼事倒背如流。其實她少時沒有讀何紫的作品,甚至曾因為家中圖書多得好像「蝗蟲」般,被侵佔了私人空間而生出怨言。直至父親肝癌病逝後,紫薇重讀父親作品,才了解到他長期埋首苦幹,對香港文學的發展、兒童培育以至整個社會文化傳承,均有極大的價值和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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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小幸福  父親離世後感難撐大局

「我自知在溫室中長大,父親少時生活艱難,他沒有讀大學的機會,都希望我們三兄妹可以完成大學。」一切的改變,來自何紫患重病。紫薇說,父親白手興家,他獨具慧眼和才華,創辦山邊社、推動本地創作……十年璀璨後,迎來一個打擊,何紫依然樂觀面對。那年,他思維活躍,著作最豐,一年間寫成十幾本書,為家人和讀者獻出最後的心血結晶,包括《我這樣面對癌病》等,當中有提及信仰如何幫助他釋放自己。

何紫本是無神論者,但於臨終前一年竟歸信主耶穌,紫薇說父親當時曾接受《突破》和《時代論壇》兩份基督教報刊的訪問,說他信主後,形容自己整個人也開心了,心內有平安,還經常眉飛色舞地數算主恩,其中一件更是與寫作有關的,他接受訪問時坦言:「我以前寫作範圍很雜,公開一面是一位兒童文學家,背後卻為了稿費為某報撰寫性文學專欄,信主後覺得十分矛盾,只有禱告求主賜力量。」不久,何紫接到該報社來電,老總決定取消風月版,接著,又有另一位文化界朋友來電邀他寫專欄,且稿費不俗。如此一得一失,在何紫來說,都有主的安排。又有一次在禱告裏,何紫看見主牽著他的手,他高興極了,說一生人從未嘗過這種喜樂滋味,他說:「原來小孩子就是這樣開心的!太好了,Wonderful!」何紫深刻而真實地感受到「耶穌愛我」,與妻子不間斷返教會、唱詩歌。

紫薇說,當時雙親為了讓她專心讀書,沒有告訴她父親病況如此嚴重,只著她為她倆老多禱告。1991年11月3日,何紫徹底回到耶穌的愛懷裡,何太致電身在加國的她:「薇薇,爸爸不在了……」噩耗傳來,紫薇悲痛不已。何紫彌留之際,何太一直陪伴丈夫在側,感受到上帝厚賜下平安,兩人相依相偎,恩典無限,那一刻極為溫馨、安詳。(按)

何紫逝世後,何太鼓勵女兒好好完成學業,她個人獨力支持公司五年之久,期間結束了一些出版以外的業務,專心打理出版社和整理何紫的遺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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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當逃兵 與熟悉圈子保持距離

紫薇告訴我們,她畢業後並沒有打算接手父業,反而在另一間出版社工作。至1996年,山邊社被新雅文化出版公司收購部份股權,她當時拿著山邊出版社的董事名片,才只有25歲,揹著何紫女兒的身份亮相,壓力很大。「我自覺能力有限:對內,面對一班老臣子,我信心不足;對外,要邀約前輩供稿,又感到班門弄斧。」日間不斷積聚壓力,以致放工後往往背人垂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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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詳細內容請參閱132期《天使心》月刊)

撰文:潘翠華
攝影:Tidus、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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